茶叶棒子(一):不忍卒视的初恋以及街痞们都去了哪里?

饮茶文化 天天品茶阁 5年前 (2018-10-22) 113次浏览 扫描二维码

知道这本书,是从我一个学霸(学术的学,不是学习的学,更不是学分的学)同学的朋友圈,后在孔网上买得。月来为五斗米奔忙,搁置良久,才于昨晚读完。

起初是冲着名字去的,茶叶棒子?稀奇,没听过,啥意思?靠着茶叶营生,对一切有关茶的书籍都感兴趣,尤其老书。在一首歌谣下面,作者如是注解:茶叶棒子是一种在茶叶店里捡茶叶的女孩子的诨名,说他们像根棒子,茶叶的好坏由这根棒子挑拣出来。

那首歌谣是这样唱的:

茶叶棒子紫巍巍,

有人送你花露水;

花露水,黄滴滴,

有人送你手巾捏;

手巾捏,白飘飘,

有人送你雪花膏;

雪花膏,真不孬,

有人替你吊皮袄·······

看到这开篇,作者立意其实已经猜到了大半,以一个茶叶小妹为线索的情感小说。爱情或者情爱,总是文学家们最乐于最擅长表达也最永恒的主题,当今连拍个伟光正的战争片都得穿凿一些男欢女爱进去,就像炒菜必得放盐巴,吃火锅必得有蘸水一样。

茶叶棒子潘小二子在陈白尘笔下跃然而出:

这样一个可人儿,害的吴家小老板差点害了相思病,也挨了小街痞胡小猴儿第一顿胖揍,在给潘小二子送完“双妹花露水”出来的巷子里。

别的恩恩怨怨瓜瓜葛葛且不细表。十五年后,吴家庆以本县警察局长的身份衣锦还乡,在欢迎的码头上,他的老同学邵焕文——一个当年同样被胡小猴儿欺负过的可怜人——指着岸上一个“抱着孩子在喂奶,肤色枯黄,头发蓬乱”的女人给新局长介绍,那就是茶叶棒子潘小二子,胡小猴儿的老婆。

而当年,潘小二子连提起胡小猴儿都感觉会脏了嘴的样子。

而胡小猴儿,现在是码头上的“胡大爷”,欺负剥削的对象换成了挑夫们。

你还意犹未尽,结尾戛然而止。写得真绝。是否一下子勾起了你的回忆?是否深有同感?当年念念不忘寤寐思服的初恋,时隔十几二十年再次遇到,是不是变得不忍卒视?有没有庆幸当年的没有得到?当然,最主要的,你得是走出了那个地方,走出了那个圈子。如果潘小二子们也走出来了,那又另当别论。

我曾经在我们县法院实习干过书记员,见证参与过很多判决,街痞村棍的好勇斗狠拉帮结派一直如瘟疫一样,千百年来难以治愈。现今的胡小猴儿们,要么继续好勇斗狠,变成了老混混;要么无所事事游手好闲,啃老啃妻继而啃子;稍微有点能耐的,当上了包工头或收上了保护费;当然,改邪归正者也不乏其人,已属凤毛麟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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